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嗎?以後都不能開車劇烈運動了嗎?”

沈君彥側著臉看了看她,淡笑道,“沒那麽嚴重,暫時需要控制。以後徹底好了,跟正常人一樣。”

喬晚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,剛剛嚇死我了。”

他打趣,“你又不用跟我在一起過日子,我就算瘸了也礙不著你呀!你這麽激動幹什麽!”

喬晚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
喬晚開車帶他來到煙會所,他曾經最熟悉的地方。

“煙會所,顧煙,你還記得嗎?”

他搖頭,“這裏的菜很好吃嗎?”

“一般吧,不過這裏的老板娘顧煙,是你的老相好,你車禍之前差點就跟她結婚了。”

沈君彥很是驚訝,“那我車禍以後她為何沒來看過我?”

喬晚聳了聳肩,“這你應該去問她,她被你弄去京都了,京都也有個煙會所。”

晚餐時,沈君彥問她,“我以前是不是很花心?跟你離婚是不是因為我婚內出軌?”

喬晚被逗笑了,“不是。”

吃完飯,沈君彥讓喬晚送他去酒店。

“我現在帶孩子們住的半山別墅其實是你的,別墅很大,要不你今晚就住別墅。”

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住一起不合適。送我去酒店吧。”

喬晚把他送去錦城最好的酒店,沈君彥覺得很破,問,“這是錦城最好的酒店了?”

“是啊,四星級。”

“連個五星級酒店都沒有,看來可以讓人過來考察一下。”

在酒店安頓好,沈君彥休息了會兒,便和喬晚一起去學校接孩子。

路上,他向她詢問孩子們的情況,“兩個孩子長的都很可愛,性格是隨你還是隨我?”

喬晚想了想,回道,“都隨我,比較溫順。”

沈君彥嘴角抽了抽。

“兒子是個暖男,很貼心,會照顧妹妹。女兒有些嬌氣,偶爾還有公主病。”

“我沈君彥的女兒就是公主。”

喬晚不由得轉頭去看他,這語氣這氣勢,跟以前太像。

“你這樣看著我幹嘛?我說錯了嗎?”

喬晚微微搖了搖頭。

“對了,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把孩子們的照片發布到網上。”

“好。”

——

喬晚和沈君彥到達學校,學校門口已經有很多家長。

沈君彥疑惑地問,“他們為什麽不進去?”

“學校四點鐘才開門,刷卡進入。”

“還有這規定?”

“是啊,這學校是很正規的,生病請假還得過後補請假條給老師。”

沈君彥不以為意,“錦城的學校能有多好,要不把他們轉到京都去?京都有好幾所貴族學校。”

喬晚沒去理會他的提議,打開車門下車。

他們和其他家長一樣,在門外等待。突然,鐘靈從人群中拼命擠到了喬晚面前。

“晚姐,我遠遠的就看到你了。”

當她看到身邊的沈君彥時,她很驚訝,“原來是沈先生呀,我說跟晚姐一起的是誰呢!”

喬晚微微笑了笑。

鐘靈把喬晚拉到一旁,八卦地問,“晚姐,你跟沈先生到底怎麽回事呀?昨天還看到新聞說他跟蘇小姐約會,今天怎麽就跟你一起來接孩子了。你們……”

喬晚笑說,“不管他跟誰在一起,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,這不沖突。”

“這麽說他和蘇小姐的緋聞是真的了?”

“我不知道,這得問他。”

鐘靈撇嘴,“沈先生看上去比以前更冷了,我可不敢問他。”

這時四點已到,學校大門打開,家長紛紛擠進去。

“鐘靈,不跟你說了,先去接孩子了。”

喬晚重回沈君彥身邊,被後面的家長推了一把,差點摔倒。沈君彥用力扣住了她的腰,穩住了她的身子。

進了校園,他抱怨,“都是些什麽家長?一點秩序都沒有。”

“這裏可是錦城最好的學校,能進來的都是有錢人。”

“我看都是暴發戶,素質還有待提高。”

來到孩子們的教室,兩個寶貝正在和小夥伴們搭積木。

喬晚走過去,摸摸倆人的頭,“寶貝們,回家了。”

女兒看都沒看她一眼,“媽咪,等我們一會兒,房子還沒搭好。”

皮皮倒是看到了沈君彥,激動地喊道,“爸爸。”

球球一聽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活,看到沈君彥,撲進了他懷裏。

小小的身子軟軟的,沈君彥有些不適應。

“爸爸,你昨天說來看我們,結果沒來,昨天夜裏我就夢到你了。”

“對不起,昨天我……”

小姑娘摟著沈君彥的脖子,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“你今天來看我,我就原諒你了。”

喬晚看到沈君彥被小丫頭親得有些不知所措,覺得好笑,又有些苦澀,他是真的忘了吧。

離開學校,喬晚開車帶他們回半山別墅,讓kelly準備了晚餐。

到了別墅,她問沈君彥,“你對這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?”

沈君彥搖頭,“我知道以前我在錦城待了很多年,那時候我們就住在這裏嗎?”

喬晚搖頭,“這是我和外婆住的地方,後來我搬去荷苑跟你住。”

“荷苑?”

“我們在荷苑度過了很美好的一段時光,明天有空陪你回荷苑看看,也許能找到一絲記憶。”

“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京都。”

喬晚抿了抿唇,不再說話。

Kevin看到沈君彥十分激動,恨不得要動手打他,“你還有臉來這裏?你對得起我們喬晚嗎?”

沈君彥不悅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。

喬晚解釋,“這是Kevin,我的助理。”

沈君彥只簡單的點了下頭,感覺很不喜歡這個人。

吃過晚餐,球球邀請沈君彥跟她一起睡,“爸爸,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好嗎?”

“爸爸要去酒店。”

“那球球跟爸爸去酒店好嗎?上次爸爸去美國看我,我也是跟你一起住酒店的。”

喬晚知道今時不如往日,沈君彥和孩子們之間到底是有一道隔閡的。

“球球,不可以胡鬧,你明天一早得去上學,爸爸也得工作。”

小丫頭仗著沈君彥在,撒起嬌來,在沙發上張牙舞爪地跳著,“我就要跟爸爸睡,就要跟爸爸睡。”

喬晚在她手上用力打了兩下,扳下臉訓斥,“不準胡鬧!”

小丫頭哇哇地哭了起來。

“你幹嘛呢?孩子又沒做錯什麽,你打她幹嘛?”

沈君彥把球球抱到一旁輕輕哄著。

“爸爸,你可不可以不離開我,我想明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。”

沈君彥莫名地心軟了,點頭答應,“爸爸不走,今天晚上陪你睡。”

小丫頭激動地叫了起來,“爸爸我愛你。”

Kevin去酒店幫沈君彥拿了行李,他帶著球球睡在兒童房裏,喬晚帶著皮皮睡在主臥。

喬晚抱著兒子躺在床上,笑著問,“你為什麽不跟爸爸撒撒嬌。”

“妹妹是小女孩,我是大男子漢,才不撒嬌呢。”

喬晚咯咯笑,“我家大男子漢越來越懂事了,媽媽好愛你。”

“我也好愛媽媽,最愛媽媽了。”

小家夥在喬晚懷裏很快就睡著了。仔細想想,這孩子性格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像沈君彥的,不善表達自己的情感。

喬晚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,頭有些疼,嘴巴很幹,想著下樓去倒杯熱水喝。

她走出臥室,正巧沈君彥從球球的房間出來,兩人撞了個正著,頗為尷尬。

“你怎麽還沒睡?不會是認床吧!”喬晚調侃他。

陌生的壞境,身邊還有個小丫頭,讓他如何能睡著。

“你呢,這麽晚不睡去哪兒?”

“有點渴,下樓倒杯水喝。”

沈君彥見她臉有些紅,打趣,“你在害羞嗎?臉這麽紅!”

喬晚摸了摸自己的臉,有點燙,“我好像有點發燒。”

“是嗎?需要送你去醫院嗎?”

喬晚搖頭,“不用,我一會兒吃點感冒藥就好。你如果認床的話,我送你去酒店吧。”

“答應了女兒明天一早讓她看到我,你是想我再一次在孩子面前言而無信嗎?”

喬晚撇嘴,“那隨你吧。”

喬晚下樓去倒水,沈君彥也跟了下去。

喬晚倒了兩杯水,給了他一杯。

“既然都睡不著,我們聊會兒吧。”他提議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喬晚在他對面坐下,捧著水杯,突然有些緊張。

夜很靜,兩人的相對沈默讓氣氛顯得有些微妙。喬晚越來越不自在,最熟悉的陌生人,多麽符合此刻他們的關系。

最終沈君彥低沈的聲音打破沈默,“據說我們離婚有些年頭了,離婚後的這些年,你一直沒再找。”

“帶著兩個孩子,找誰去呀。”

他笑,“這麽說孩子倒是成了你的包袱?”

“不,孩子是我的唯一。他們對我來說,比什麽都重要。”

“孩子固然重要,可你還年輕,不至於為了兩個孩子不再找男人吧。”

喬晚輕咬了下嘴唇,淡淡地說道,“有何不可。有他們就足夠了,我並不需要男人。”

沈君彥笑,“你倒是挺無私的。跟你比起來,我這個父親是不是很不稱職?”

喬晚問他,“你和蘇婉儀……”

“我們在交往。”

喬晚捧著水杯的手在微微顫抖,身體發冷。

“婉儀是我車禍以後見到的第一個女孩,她身上有很多我欣賞的地方。出生這麽好卻還能努力的奮鬥自己的事業,現在像她這種不靠家裏,不靠父母的已經很少很少了。”

喬晚冷笑。

“婉儀除了自強獨立外,她還很善良,我在江城住院期間,她很體貼的照顧好,陪我說話。”

喬晚不願再聽下去,拍了拍額頭,“抱歉,我有些不舒服,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
喬晚正準備起身,沈君彥的手機鈴聲響起。他的手機就擺在茶幾上,喬晚很清楚地看到來電顯示著蘇婉儀的名字。

喬晚上樓前,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句,“你知道在你失去記憶之前,蘇婉儀是我的朋友嗎?”

沈君彥楞了一下,喬晚已經離開了。

手機鈴聲再次響起,他拿起手機。

“君彥,你睡了嗎?”蘇婉儀的聲音很柔軟。

“還沒睡。”

“你還在錦城嗎?”

沈君彥皺眉,“江特助告訴你的?”

蘇婉儀在那頭笑,“江特助那麽討厭我,他會跟我說你的行蹤嗎?我是在新聞上看到的。”

“新聞?”

“你跟喬晚大概是去接孩子吧,被人拍到了,網上現在很多你們的新聞。”

沈君彥掛了電話,手機上網看新聞,果然,他和喬晚在學校門口被拍。他忽的想到喬晚的那個朋友。

生氣地跑上樓,用力敲她臥室的門。

喬晚昏昏沈沈跑去開門,皺眉道,“聲音小點,皮皮睡著了。”

“喬晚,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吧,新聞也是你找人寫的吧。”

喬晚不明白他在說什麽,“什麽東西?我聽不懂你說話。”

“你跟我說我們在幼兒園外面見到的你那個朋友,是什麽新尚雜志社的。這不,我們倆的照片被拍,成為重大新聞了。”

喬晚冷笑,“所以你懷疑是我故意找人拍的?”

“難道不是嗎?”

喬晚嘆氣,“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?”

“我這不是在問你嗎?”

喬晚無力地說,“不是我做的,我也不是這種人。就算我再想你回到我身邊,也不會耍這種卑劣的手段。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,我時刻註意自己的言行,約束自己的言行,不給孩子們做壞榜樣。當然,信不信隨你,我不想再解釋什麽。”

喬晚理直氣壯的,沈君彥想,他或許真的誤會她了。

喬晚轉身回臥室,關上了門。坐在床上,她也打開新聞,照片拍的很清晰,但可以肯定不是鐘靈這角度拍出來的。

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粱玉梅和蘇婉儀若是想搞她,有千千萬萬種手段,盡憑喬晚一人,又怎是她們的對手。

☆、138 帶他回荷苑

不知是否年齡大了,喬晚覺得自己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,一點點小事就能讓她徹夜失眠。昨晚因為沈君彥的質問,她一夜沒睡。一大早起床給孩子們做營養早餐。

做好早餐準備上樓去給兒子洗漱,看到沈君彥一手抱著女兒,一手抱著兒子,從樓上下來。倆孩子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,慵懶地趴在他肩頭。

喬晚連忙過去把皮皮抱了下來,“寶貝,你多大了,怎麽還要大人抱呢。”

沈君彥不悅地斥喬晚,“才四歲的孩子,怎麽就不能抱了!”

“我怕你的手臂……”

喬晚話沒說完,剛才只是想到了他躺在病床上,手臂綁著紗布的情景。

沈君彥臉色柔和了一些,淡淡地說道,“我已經沒事了,不用擔心。”

早餐時,球球像變了個人似的,嬌滴滴地對沈君彥撒嬌,“爸爸,你餵我吃好不好?”

沈君彥一聽樂了,“好啊,來,爸爸餵。”

喬晚板著臉訓斥,“喬馨妍,自己吃!”

小姑娘委屈地說道,“爸爸,媽媽罵我。”

沈君彥皺眉道,“喬晚,你能不能別對孩子這麽兇,他們都還小。”

“孩子的性格習慣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,你別慣著她,讓她自己吃。”

喬晚把碗移到球球面前,十分嚴厲地說,“自己吃!”

眼看著沈君彥伸手去搶碗,喬晚臉色不佳,球球立刻變了主意,“爸爸,我自己吃,我自己會吃。”

孩子雖小,可有時候比大人想象中更懂事。

吃完早餐,沈君彥和喬晚一起送孩子們去學校。到了學校,沈君彥一手牽著兒子一手牽著女兒走去教室。

進教室前,球球問他,“爸爸,放學時候你也和媽媽一起來接我好嗎?”

沈君彥蹲下身去,“爸爸要工作,一會兒就要離開了,過幾天再來看你們。”

小丫頭眼淚水立刻就哭了,抱著沈君彥的脖子不肯撒手,“我不要爸爸走,爸爸別走。”

喬晚不願看到這一幕,由著沈君彥自己去處理,她先走出教學樓。

坐在車上等他,過了有十分鐘沈君彥才出來,坐進了副駕駛。

“送你去機場嗎?”她問。

“我答應了球球,再陪她一天。”

喬晚嘆氣,“其實你真沒必要慣著她,今天你順了她,明天她還會提出同樣的要求,你總不能天天在這裏陪她。”

“什麽都別說了,我已經答應她了。”

喬晚撇嘴,啟動車子。

“那我要送你去哪裏?”

“你昨天說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叫荷苑,你有空嗎?帶我去看看,也許能找到一絲記憶。”

喬晚問,“你想找回記憶嗎?”

他笑著反問,“你說呢?換作是你,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,心情如何?”

喬晚笑著說,“會很沒有安全感吧。”

喬晚開車帶他去了荷苑,家裏的保安傭人看到他們甚是驚訝。大概沒想到他們還會回來這裏。喬晚也沒想到以前家裏的傭人保安司機一個也沒辭退,都在這裏看家。

“沈先生、太太,家裏我們每天都打掃,你們隨時能回來住。”

喬晚有些苦澀地說,“我們只是回來看看,過會兒就走。”

喬晚帶著他在別墅走了一圈,游泳池、健身房、臥室、廚房,滿滿的都是回憶。

“以前你很喜歡游泳,我卻是個旱鴨子,見水就怕,你總是惡作劇般把我拽進泳池裏。”

“介不介意我下水游一會兒?”

“你的腿……”

“都跟你說沒事了,別總提我的傷。”

沈君彥準備去找泳褲,喬晚拽住了他,“別游了,我至今還沒學會游泳,萬一你抽筋,我救不了你。”

“真無趣!”

他甩開了她的手。

他們來到健身房,喬晚回憶道,“以前你也很喜歡健身,有段時間我身體不太好,總是生病,你天天拉著我出去跑步,每天至少兩公裏。”

想到那個時候的甜蜜,喬晚只覺得心裏酸澀的很。

那段逝去的美好時光大概再也回不去了,只能封印在記憶裏,偶爾回味。

傭人做了豐盛的午餐,他們正吃著,沈君彥的手機鈴聲響起,是蘇婉儀打來的。

他沒有回避喬晚,直接按下了接聽鍵。

蘇婉儀清脆的聲音傳來,“君彥,如果我告訴你,我到錦城了,你會不會生氣?”

沈君彥眉頭微微蹙了一下,問,“你在哪裏?”

“錦城機場,剛到。”

他抱怨,“你怎麽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來了!在機場等我,我過去接你。”

沈君彥放下筷子,對喬晚說,“先陪我去趟機場,一會兒我請你吃飯。”

喬晚想見見蘇婉儀,於是答應了。

蘇婉儀沒想到會是喬晚送沈君彥來機場接她,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似在心虛。

“婉儀,好久不見。”喬晚打招呼。

蘇婉儀臉色慘白,刻意轉移話題,“你們吃過飯了嗎?我肚子餓了,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。”

“在飛機上沒吃嗎?”

蘇婉儀搖頭,“飛機餐吃不下。”

沈君彥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,“你呀,多大的人了,還挑食。”

蘇婉儀滿意地挽住了沈君彥的手臂,下巴擱在他肩上,甚是親密。

“喬晚,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。”

喬晚自嘲地笑笑,她的心就算再大也忍受不了他們秀恩愛吧。

“不了,我下午約了朋友。”

沈君彥淡淡地說,“吃完再去見你朋友,你在家沒吃幾口。”

“是啊,一起吧,吃個飯用不了多少時間。”

就這樣,三個人來到一家餐廳,共進晚餐。

喬晚一直低著頭吃飯,不去看對面的兩人互餵食物。她覺得自己真是自虐,說什麽也不能吃這頓飯。可是,不死心。

席間,沈君彥去了趟洗手間。

喬晚這才擡起頭看蘇婉儀,愛情的滋潤讓這個女人越發美麗動人。

“你為什麽要這樣做?”喬晚質問。

蘇婉儀皺著眉頭,“喬晚,對不起,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,可是,君彥的魅力我抗拒不了。他真的太優秀了,我完全抵抗不了,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他了。”

喬晚把頭瞥向窗外。

“喬晚,對不起,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,但是君彥,我不能把他讓給你。”

“不是讓給我!是還給我!”

蘇婉儀有些為難地說,“喬晚,對不起,我跟君彥已經……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,我也認定他了,希望你成全我們,不要再用孩子綁著他了。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,你帶孩子回美國好嗎?”

喬晚冷笑,“你是首富千金,就可以用錢砸死人嗎?我不富有,但我有尊嚴。你所做的這些醜陋的事,我一輩子都做不出!你也休想用錢來羞辱我,沈君彥恢覆記憶的那天,便是你們分手之日!”

喬晚起身離開,身體突然變得冰涼,發自內心的寒。

沈君彥從洗手間回來,看到喬晚正要走,他走過去攔住了她,“飯還沒吃完,去哪兒呢?”

“約了朋友,要遲到了,你們慢慢吃吧。”

喬晚越過他時,手臂被他扣住,“什麽朋友這麽重要?飯都可以不吃?”
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
喬晚用力甩開他的手,徑直離開。

坐進車裏,視線一片模糊,“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”,她自嘲的笑了,就算他恢覆記憶,一切也都改變了。

——

喬晚打電話約葉靜見面,葉靜眼尖地看出她眼眶泛紅,問,“哭了?”

“沒哭。”

“我看到昨天的新聞,沈君彥跟你一起去幼兒園接孩子,他是不是想起你了?”

喬晚搖頭,“他跟蘇婉儀在交往。他才來了一天,蘇婉儀立刻就跟過來了,大概怕我會喚起他的記憶。”

“賤人!”葉靜義憤填膺,“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賤的女人,明知道你和沈君彥愛得死去活來,她居然還敢趁虛而入。喬晚你放心,她不會得逞的,等沈君彥恢覆記憶,有她好看。”

“恢覆記憶也改變不了什麽,他們已經發生關系。”

葉靜咬牙。

“靜靜,你知道嗎?之前媒體曝出太多他們戀情的新聞,可我從來沒覺得失去他,我在等他恢覆記憶。可是這一刻起,我的所有念想都破滅了。就算他現在恢覆記憶,我跟他也回不去了。”

葉靜按了按眉心,“晚,他失去記憶了,就算跟蘇婉儀發生點什麽,也情有可原吧。”

喬晚低著頭沒說話。

“說到底就是蘇婉儀太賤,你可千萬別讓她得逞,千方百計也要把沈君彥搶過來。”

喬晚意興闌珊地跟葉靜喝下午茶,以前她最愛吃的甜點此刻都覺得沒味了。

眼看著放學時間快到了,她打算結賬離開,突然接到沈君彥的電話,他在那頭對她說,“你不用去接孩子了,我跟婉儀已經到學校,一會兒帶他們吃過晚餐會把他們送回家的。”

喬晚對著聽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——

當天晚上葉靜去喬家吃飯,無比憤怒地把喬晚所受的委屈說了一遍,“你們說那個蘇婉儀賤不賤?乘著沈君彥失憶把他搶走,現在居然還跑到錦城來宣布所有權。沈君彥也是混賬,居然帶他去學校接皮球,我真想一拳把他揍醒。”

周玲玲有些幸災樂禍地說,“我倒覺得蘇婉儀一個首富千金,跟沈君彥是門當戶對。在蘇婉儀和喬晚之間,任何一個男人都無疑會選蘇婉儀吧。沈君彥失去記憶,這樣選擇沒錯。”

葉靜雖然不讚同,可也不敢得罪周玲玲。她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喬明輝,發現喬明輝低著頭,一只手緊緊握成了拳。他到底還是愛喬晚的吧,只是不善表達,看到喬晚受委屈,他這個做父親的憤怒呼之欲出。

“我覺得喬晚真可憐,全身心的付出最後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。兩個孩子也可憐,球球一聽到沈君彥說要走,眼淚水直掛,可把喬晚心疼死了。”

喬明輝突然放下了碗筷,站起身。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,“屬於喬晚的,誰都搶不走。”

周玲玲看著喬明輝離開的背影,悶哼,“我倒要看看喬晚有多大能耐,跟首富女兒搶男人。”

——

喬晚和Kevin、kelly在家吃飯,沒有孩子的歡聲笑語,好不習慣。

kelly也說,“孩子們不在家,我感覺心都是空的。”

Kevin則抱怨,“喬晚,你的心可真寬。你就不怕你前夫的女友虐待你孩子。”

喬晚心情本就低落,被Kevin這樣一說,心裏更難過了。低著頭,沒有說話。

Kevin轉移話題,“給你接了個工作,安意受某品牌服裝邀請,參加米蘭時裝周,要在米蘭拍攝幾組大片。我想推掉的,可對方給的酬勞實在太高,而且又是你朋友,我沒辦法拒絕。”

安意從一個小嫩模混到米蘭時裝周,著實不簡單。

“哪天出發?”

“明天。”

喬晚抱怨,“你怎麽才告訴我?”

“工作今天才接洽好。機票已經訂好了,明天一早從京都轉機。有問題嗎?”

喬晚淡笑著道,“都聽你的。”

吃完晚餐,收拾好行李,喬晚一直坐在客廳等孩子們回來。

等了好久,終於聽到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,她的一顆心才踏實。

“媽媽,我們今天玩得好開心。”球球興奮地撲進喬晚懷裏。

喬晚聽著卻心酸不已,摸了摸她的頭,吩咐,“跟哥哥一起去找kelly阿姨,讓他給你們洗澡。”

倆孩子蹦蹦跳跳地走開了,寬敞的客廳剩下喬晚和沈君彥兩人。

“婉儀在車上等我,我就不多逗留了。”

“你走吧!”喬晚毫不挽留。

沈君彥有些不爽,“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京都,已經跟孩子們說好了。以後有時間我會經常過來看他們。”

喬晚認真地說,“我不反對你來看孩子,但是下次希望你一個人過來。”

沈君彥微微楞了一下,“我不知道婉儀會跑過來。”

“那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。”

沈君彥皺眉,“你今天怎麽了?吃炸藥了?我沒惹到你吧。婉儀是我女朋友,就算來看看孩子們也無可厚非吧。”

“如果下次你帶她過來,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孩子的。”

沈君彥被氣到了,“喬晚,你搞搞清楚,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。你沒有權利跟我說這種話!”

“我話就擱這兒,說到做到。很晚了,你走吧!”

喬晚說完轉身準備上樓。

沈君彥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臂,他用的力氣很大,喬晚纖細的手臂被握的生疼。

“我的愛人已經被她搶走,我不想我的孩子也被她搶走。”

沈君彥松了手,低沈的聲音說,“好,我答應你。以後都一個人過來。”

——

喬晚回到臥室,孩子們已經洗好澡在大床上蹦蹦跳跳。

喬晚問,“今天爸爸帶你們去哪裏玩了?”

球球激動地回道,“爸爸帶我們去了游樂場,還帶我們去吃了好吃的海鮮。”

喬晚猶豫了以下,又問,“阿姨對你們好嗎?”

皮皮說,“阿姨對我們很好,給我們買了好多好吃的,還送了我們很多玩具。”

球球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便不高興了。

“你怎麽了?”

她賭氣似的說,“我不喜歡那個阿姨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她會把爸爸搶走!她還親了我爸爸。我討厭她。”

喬晚心疼地把孩子抱進懷裏,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
“媽媽,爸爸為什麽不能天天跟我們住在一起,他是不是要跟那個阿姨住在一起?”

喬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轉移話題,“媽媽明天要去出差,可能會出去好幾天,你們在家要聽kelly的話。”

“媽媽,我不想你出差,我不想離開你。”女兒在她懷裏撒嬌。

皮皮則小大人似的說,“可是媽咪要賺錢呀。不賺錢我們哪有好吃的糖果吃,哪有好玩的玩具玩呢?”

“我不要吃糖果,也不要玩玩具,我只要媽咪天天陪我。”

喬晚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,略帶沙啞的聲音說,“媽媽盡量減少工作,多花時間陪你們。”

累了、倦了,看到兩個孩子便又動力十足。

——

所謂冤家路窄,喬晚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和沈君彥坐了同一航班。

飛機誤點,她和Kevin去貴賓休息室休息時,看到沈君彥坐在沙發上看報紙,蘇婉儀則親昵地靠在他肩上。

有那麽一瞬間,她想轉身離開,讓Kevin改簽。可沈君彥已經看到了她,放下手中的報紙,徑直朝她走來。

☆、139 喬晚是你的親生骨肉

當沈君彥走到喬晚面前時,喬晚笑著打招呼,“這麽巧。”

沈君彥搶走她手裏的機票看了看,皺眉道,“你跟蹤我!”

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這廝失去記憶性格卻是一點都沒變,自我感覺太好,在誰面前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。

她撇嘴道,“你還真是想多了,我從京都轉機去米蘭工作。”

沈君彥臉色有些難看,低哼,“不好好在家帶孩子,跑去國外,你缺錢我給你。”

“我知道你錢多,可是我不需要你的錢,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養活孩子。”

他不悅地說道,“那也是我的孩子,誰會跟錢過不去,你何必這麽清高!”

蘇婉儀也走了過來,說,“是啊喬晚,你跟君彥離婚這麽多年,又瞞著他生了兩個孩子,現在君彥知道孩子的存在,理應補償他們。你一個女孩子,工作上別太拼,把孩子帶好才是你最應該做的。”

“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打算,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。”

喬晚不願跟他們共處一室,準備出去,沈君彥卻扣住了她的手腕,“你什麽態度?好好說話不會?”

喬晚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,怎麽就踩到他的尾巴了。她自嘲地笑了笑,用力甩開他的手,挽著Kevin離開。

“你前夫怎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?以前在你面前那個卑微,現在趾高氣昂的樣子我真看不慣。”

喬晚淡淡地說道,“這才是最真實的他吧。”

“晚,我覺得你還是回到boss身邊得了,只有他是真心愛你。”

喬晚表情很嚴肅,“Kevin,以後別說這種話了。”

Kevin聳了聳肩,不再自討沒趣。

沈君彥看著喬晚挽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眉頭擰得更緊了,為人母者,竟不懂得潔身自好,“我以前怎麽會娶她?”

“好像是家裏的催婚吧,你為了應付家裏,而喬晚為了拯救她父親的公司。”

沈君彥伸手按了按眉心,大抵是這樣了。

後來登機,他們理所當然的在頭等艙碰面,他們坐在一排,中間隔著過道。

最近睡眠不好,身體也有些不舒服,飛機起飛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喬晚頭暈乎乎的。幾個小時的飛行對她而言無疑成了煎熬。

在喬晚第一次去洗手間吐了回來,沈君彥聽到旁邊兩人的對話,“才起飛怎麽就暈得這麽厲害,昨晚又失眠了?”

喬晚一手撐著額頭,一手輕輕擺了擺,“我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

“我怎麽能不擔心,一會兒還得飛米蘭呢,十幾個小時你不得死在飛機上呀!”

喬晚臉色本就不好,這會兒被氣得慘白,“有你這樣詛咒我的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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